十、絕對空虛

十七世紀的法國哲學家帕思卡的名言:「人內心深處有一個神形的空虛,世上沒有任何事物可用以填補和滿足,唯有透過耶穌基督去認識的神才能」 (Blaise Pascal)。帕思卡一語道出我們人類千古以來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。有人說人類的問題是「苦」; 苦即無常,任何事物都沒有常住性,今天在, 明天便沒了,人自己的本身也是如此。故人渴望恆常:怎常才會恆久?如何才能永遠?人生是苦,因為缺乏恆常,是人類面對的一個重要問題。印度古代的哲人詳細觀察人生百態,早就領會這個道理,故得出結論認為人生是苦,而苦即無常。這是一個很深刻的領悟。但這並非是人類的終極問題,因為生命既是無常,沒有常住性,即缺乏恆常,或現代人的所謂永恆,這是人人都公認是真正的事實,但隨之而起的問題便會是:「為什麼會是這樣?為何不能是永恆?人有「永恆」的觀念和意識但卻失去「永恆」的事實,這是什麼緣故?」

保羅在羅馬書論及人類的終極問題時他道出那個基本的原因。他說人:「雖然知道神 、卻不當作神榮耀他 、也不感謝他。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 、 無知的 心就昏暗了。22自稱為聰明 、反成了愚拙 、23將不能朽壞之神的榮耀 、變為偶像 、彷彿 必朽壞的人 、和飛禽走獸昆蟲的樣式 。24所以神任憑他們 、逞著心裡的情慾行污穢的事 、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體 。(羅為書1:21-24)

保羅說人的基本問題是不承認神,創世記的作者告訴我們人是按著神的形像和樣式造的, 本有神的榮耀。但當人犯罪後這榮耀便虧損了 (「世人都犯了罪, 虧缺了神的榮耀。」羅馬書3:23)。這是點出人與神那密不可分的一個關係。世人稱造物主;神,為天父,自己為神的兒女,兒子像父親是很自然的事,但如果作兒子的堅拒不認為父的是父,反將這屬父親的榮耀給與外人時,這便是大逆不道的事。人與神的關係也是如此。從此開了一切罪惡的閘門,這便是為什麼保羅在討論人的罪時,以此作為開始 (羅馬書1-3章),因為否認神,不以神為神是一切罪惡的根源,也是人類一切問題的所在。其中包括人自身的失去理性理智,以至行荒誕無明的事,無知且不自知。世世代代下去便失去了神的意識。當人拒絕了永恆的造物主,與永恆的神隔離時,人在日光之下所能觀察到,所經歷到的便是無常,而無常即苦。

人的問題是根源於不承認神,不以神為神,神透過保羅對人的控訴是:「他們雖然知道神 、卻不當作神榮耀他 、也不感謝他」; 「他們將神的真實變為虛謊,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 、 不敬奉那造物的主」; 「他們既然故意不認識神」(羅馬書1:21a; 25a;28a )。這是一切罪惡的開始; 也是人類的終極問題。在列舉人的罪惡,人因罪而無力,無法及不熊合宜地與神接觸之先,保羅早已開宗明義地說出這關鍵 (參羅馬書1-3章)。因此,說人的生命是苦,是無常 (沒有常住性,即沒有永恆) 只是果而不是因。當人明知卻故意地拒絕了那永恆的神;創造他的主宰時,那裏能夠獲得永恆?這個絕對的空虛又豈是思念和意識已變為虛妄,成為無知無明的人有方法靠自塑偶像去填補,去滿足的?唯有接受苦的事實,立下宏願去超越,去刻服,但談何容易?保羅已說過:「立志為善由得我,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」(羅馬書7:18b)。那才是真正的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