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義者宜也

中文字的「義」字可謂源遠流長,它在甲骨文的文獻中已多次出現,它的字形和狀態與今日的「義」字不單類似,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。在古文的釋義中,「義」與儀相符,指儀表, 威儀的意思, 皆與古人祭祀有關。後演變為誼或宜, 繼而成為後世所理解的仁義, 義氣等概念 現今便無從考究。可能因為「義」字的構成是從羊,從我,而羊代表美和善之意,故指一切美善的事應從「我」做起,是自我個體對別人的善行,是一穜犧牲付出的精神,故稱之為「義」吧。

從基督信仰的角度來看「義」字的結構; 字體 從羊從我,很容易令人聯想到「神的羔羊」 基督,衪為「我」犧牲, 覆蓋在「我」之上的救贖圖畫, 加上如上文提到的「祭祀」含義,是否上古先民造字時還依希存有人類先祖贖罪祭牲的模式? 對於這個問題,今日已無從查考,因為年代久遠,全找不到支持的證據,故只能列入為一種臆測而已。

在中庸第二十章說到「義者宜也,尊賢為大」。 從現代語言來說即「凡事做得適當合宜,尊重賢人是最大的義」。常聽古人作父輦或師輦的斥責後輦說:「飽讀聖賢書,所為何事?」可推理出古人對聖賢的言行是何等尊崇,他們的說話記錄,傳於後世的典籍便成為歷代士子們的楷模及行事為人的榜樣,準則,或侍人接物及處世道德行為的框架。 要留意的是這樣的立場和態度是會生發很多不固定性問題的,如:那位或那時代的聖賢?那方面的教導?基於什麼的形勢或環境?更遑論俗語常說的「聖賢都有錯J這句話。 因為以聖賢所樹立的言行準則和道德框架,什或後來演變成的禮教都會「因人而異」,淪為現今所謂的觀點與角度等相對性的問題。 故謂「義者宜也」,但;何謂「適當」?何謂「合宜」? 現在早已無法可循。

保羅所處的年代是一個滿天神佛,古聖賢哲者所遺下的準則框架已蕩然不存,跟我們現時代一樣,全無法則可依,是隨心所欲,想做便去做的世風,正應了所羅門王所說的:「日光之下無新事」之語。 但如要辯說: 「我們還可倚靠我們的理性去辨別真偽,正璀與錯誤等問題!」這樣的論說在現世代中是站不住腳的,人並沒有使用神所賦與的理智去判斷事物,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時事是充斥著反智,反理性的荒謬抉擇。保羅直截了當地說: 「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、無知的心就昏暗了。自稱為聰明、反成了愚拙、」(羅馬書1:21b-22)。為什麼人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?保羅的提示是「因為他們(人)雖然知道神、卻不當作神榮耀他、也不感謝他 」(1:21a)。在保羅的思想中是有「絕對」這一回事;「神的義」就是絕對或終極的標準,是絕對合宜的,適當的,與之相反的便是「不義」。世人生命的行事為人「裝滿了各樣不義、邪惡、貪婪、惡毒。滿心是嫉妒、兇殺、爭 競、詭詐、毒恨 ….」(羅馬書1:29)。其實自 1:18「原來神的忿怒、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、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。」至3:23「因為世人都犯了罪、虧缺了神的榮耀。」保羅便詳細列出世人的不義,他的結論是「沒有義人,連一個也沒有…沒有行善的,連一個也沒有」(3:10,12)。是全的不適當,不合宜。